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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，電影行業受到極大影響，不少電影紛紛撤檔，靜待合適的時機再重新上映。而《囧媽》《大贏家》等電影卻另辟蹊徑，選擇與互聯網平臺進行合作，向觀眾免費放映，并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功。按照“互聯網預言家”、暢銷書作家克里斯·安德森的說法，免費能在互聯網時代引領顛覆式創新、開創商業的未來。那么，面對免費商業模式的日益盛行，稅收又應該作出哪些調整呢？
中國電影家協會日前發布的研究報告顯示，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初期，大部分受訪者對線下消費持比較謹慎的態度，影院觀影支出減少比例達59%。但是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，采取免費商業模式的電影取得了亮眼成績。以《囧媽》為例，統計數據顯示，字節跳動公司購買該電影版權并免費上線3天后，總播放量超過6億，觀看人次達到1.8億，公司旗下的今日頭條、西瓜視頻等12款APP在此期間下載量大增，全部擠進應用商店下載排行榜前列。免費放映為字節跳動公司積累了良好口碑，這些新增用戶則成了企業未來巨大的盈利對象。
可以預見的是，隨著“互聯網+”和“雙創”的深入推進，以及民眾消費觀念和消費習慣的改變，越來越多新業態、新技術、新產品將借助免費模式獲得快速發展。
面對免費商業模式的日益普及，相關的稅收政策應考慮適時調整：一方面，應著眼其創新推動效應，通過合適的稅收優惠政策，進一步鼓勵和促進這種效應的釋放；另一方面，應兼顧效率與公平原則，準確把握免費商業模式背后交易實質的變化，并及時采取有效方式加強監管，構建新型免費商業模式與傳統付費商業模式之間良好的競爭環境，使得免費商業模式在有效監管之下不斷發揮正向、積極、健康的作用，助推新舊動能轉換和經濟高質量發展。
克里斯·安德森在其著作《免費：商業的未來》中指出，免費商業模式的本質是交叉補貼，即讓錢在不同的產品之間、人之間、現在和未來之間、貨幣與非貨幣市場之間轉移。這其實也就是互聯網企業常說的“羊毛出在狗身上，由豬買單”。從稅收角度看，交叉補貼使得取得收入的環節發生了轉移，進而帶來交易性質的改變，這就需要在稅法層面重新對交易性質的定性作出考量。
根據現有政策和相關案例來看，一些企業采取的免費模式通常被界定為視同銷售行為進行征稅。未來，隨著越來越多免費商業模式的涌現，必然會產生一系列交易形式與實質不一致的情形，“視同銷售”將會被重新定義，或者完全不再適用于免費商業模式下的稅收征管。面對這種情況，應當結合交易的具體形態，按照實質重于形式原則，從稅法實質課稅角度出發界定交易性質，建立方便稅務機關征管和方便納稅人遵從的判定原則、稅收政策和征管方式。
不能忽視的是，免費商業模式正越來越多地通過互聯網開展，交易過程從線下轉移到了線上，具有實時性、隱匿性等特征，給交易數據的收集和追蹤帶來了一定難度。在此情況下，一些不法分子就有可能利用信息不對稱進行虛報、瞞報等行為，從而導致稅源流失。這就需要與時俱進地加強稅收監管，通過大數據、云計算、人工智能等新興信息技術的應用，實現數據治稅，進而精準鎖定潛在和隱形收益，提高交易信息的對稱性，實現對免費商業模式的有效監管。
（作者單位：廈門國家會計學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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